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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张崇棣老师诞辰100周年座谈会”3月2日举行

发布时间: 2019-03-05作者: 阅读:

 


雁山瓯水感春风
纪念张崇棣老师诞辰100周年座谈会

时间 :  2019.3.2
地点 :  温州美术馆(温州书画院)
主办 :  温州书画院、温州市美术家协会
 


▲纪念张崇棣老师诞辰100周年座谈会现场


▲观看关于张崇棣先生的图文展板


▲观赏张崇棣先生画作

  雁山瓯水感春风。3月2日适逢张崇棣老师诞辰100周年,下午来自温州书画界、教育界人士,及张崇棣老师的学生及亲属80余人在温州书画院举行了别开生面的纪念座谈会,同时在展厅还展出了张崇棣老师的20多幅山水画佳作,其中3块图文展板格外令人关注。这里陈列着温州书画界同仁前辈和学生对张老师的9篇怀念文章,一张张发黄的照片也记录着张老师一生的教育足迹,人们从现场就感受张老师是一位受人尊敬、爱戴的好老师、好画家。


▲纪念张崇棣老师诞辰100周年座谈会现场
 

  我市知名人士林剑丹、陈天龙、戴宏海、张如元、何元龙、马亦钊、吴绶镐、陈树冈、陈出新、吴永龙、郑方伟、张成毕、张真恺、叶向荣、叶显崇、李文然、马成方、金辉、张维藩、方韶毅、黄慧、陈戈等出席。
 


▲张索先生主持

  座谈会由张崇棣老师的学生、上海书协副主席、华东师大美术学院中国画与书法系副主任张索先生主持。他在介绍了张老师的家学传承,以及一生启蒙培养了大批美术人才的事迹后,还深情地回忆张老师对他的教诲和影响。


▲陈树冈先生发言

  张崇棣老师早期的学生、我市著名山水画家陈树冈先生回忆说:“上世纪50年代和谢振瓯共同就读于百里小学,都跟从张老师学画,他的教育启蒙令我们终身难忘。”同时他又介绍了两次为张老师刻印的情景,他动情地说:“先生六十岁时嘱我刻‘崇棣六十后作’印章。过了十多年又嘱刻‘崇棣七十后作’印章。刻成之后,我将这方印章送去,他很满意,我便说先生到八十岁时再为刻‘八十后作’之印。不意数年后,先生竟然作古,令人伤心,我再也无法为先生刻‘八十后作’的印章了。”


▲李文然先生发言
 

  我市篆刻家李文然先生至今不忘读小学时张老师对他的鼓励。他说:“当年张老师将我的作品贴在学校的走廊,将我的作品送到市少年宫陈列展出,张老师的鼓励成为我坚持艺术创作的源泉动力。”


▲张崇棣先生(后排左二)与学生合影

  我市温州美协理事、温九中美术教师马成方先生亲切地回忆说:“我之所以从事美术教育工作,完全和张老师有关系,小学毕业,我荣幸地进入温州六中。后来才知道,这是张崇棣老师特意交代负责招生的老师把我以‘特长生’的资格招进来的。在六中读书,我最喜欢上美术课,可心里总是紧张。张老师总是把我的作业向全班同学展示,以他特有的亲昵的地方腔调提我的名字,常使同学们哗然,弄得我很难为情。老师每每午休后,总是很耐心地看我带去的习作,并在画旁亲笔示范。当时,张老师还让我担任美术兴趣小组组长,把一些事情大胆地交给我去做,有意识地锻炼我的能力。五年六中的学习,对我影响最大的是张崇棣老师。他的谆谆教诲,他的为人,他的品格,一直影响着我的平生,乃至我现在对美术教育职业的无悔的选择。”


▲陈天龙先生发言
 

  著名油画家陈天龙先生已是耄耋老人,但回起了当年在文化部门工作时和张崇棣老师交往时的情景,依然生动颇有细节。他说张老师是一位做事严谨,对创作认真的老师,表面上看有点冷,可他的笔底、作品却像火一样热。

  陈出新先生的父亲陈清华和张崇棣老师有着很深的友情。他说张老师是时任校长的父亲介绍到艺文小学任教导主任的,他们有共同的艺术爱好,交情很好。他还回忆了旧时到张家嬉玩的情景。

  何元龙先生虽然与张老师交往不多,但张老师的一件小事令他难忘。他说,张老师在一次展览会上,他有作品参展,而当他看到前辈的作品放在自己作品后面,就再三要求,将自己的作品移到后面。


▲黄慧女士发言
 

  在会上,来自温州实验中学(原温州六中)的副校长黄慧女士对张崇棣老师百年诞辰纪念活动表示祝贺,同时对当今教育特别是美育教育发表了看法,认为这次座谈会是一个感恩的纪念会。

  墨池小学校长陈戈女士在讲话中对张崇棣老师曾是墨池小学前身艺文小学教师感到无比的自豪,墨小作为温州首批“墨香校园”,要弘扬和继承张老师的人品、艺品,使其发扬光大。


▲图文展板之一

▲图文展板之二

  我市旅京著名书法家、中国书法院博士生导师陈忠康特地发来了书面发言,他回忆了1987年跟随张崇棣老师学画的情景,当年考取浙江美院书法专业考试有国画的项目,是张老师手把手教他,使他完成了国画基础,圆了他的浙江美院书法梦。


▲林剑丹先生发言


▲张如元先生发言

  我市著名书画家林剑丹、张如元、吴绶镐先生分别从各个层面来介绍、叙述张崇棣老师的点点滴滴,在交往并不频繁的过程中,张老师始终给人以谦和、诚恳和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旧时知识分子和前辈艺术家的高尚品质。


▲张成毕先生发言

  温州美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张成毕说:“张崇棣老师1951年就加入市美协,是温州最早的美协会员之一,是美协元老,他为温州培养了一批具有相当影响的书画家,十分了不起,是美术教育的楷模,值得我们学习、缅怀、纪念。”
张崇棣老师的同事、原温州六中教师张维藩先生也表示,张崇棣老师是一位非常谦虚低调、淡泊名利,对学生循循善诱、爱护有加,在绘画上善于学习,善于探索,追求个人面目。


▲图文展板之三

  资深媒体人金辉从温州书画界感恩的传统讲开,对本次活动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认为这种感恩老师、缅怀老师的活动值得倡导,对青年人有教育意义。

  纪念会上,老画家叶显崇和学生代表胡森林、叶献东也分别讲话,对张崇棣老师的晚年绘画、教学,特别是致力于浙南山水的创作作了回忆。


▲郑方伟院长发言
 

  最后,温州书画院院长郑方伟说:“作为主办方之一,我们觉得很有意义,也是很值得的。今天的座谈会对张老师给予了高度评价。特别是刚才几位张老师学生的发言,有血有肉,令人感动。温州书画院愿意为挖掘、弘扬温州老一辈艺术家类似的活动搭好平台,做好服务。”

  纪念座谈会持续了3个多小时,本次活动由温州书画院、温州市美术家协会联合主办。

 
▲现场合影留念

张崇棣先生部分作品节选


















张崇棣先生简介

张崇棣原名鸿钿,号雪鸿,室号清余轩,亦作清和轩,温州人。幼承家学,八岁入三舅父管圣泽创办的梧埏小学,毕业后随二舅父管乐山在国学专修馆习《四书》,1934年入陈瑛创办的青田阜山简师,从金逢荪、谢印心先生学习绘画,1938年毕业后在青田从事抗战宣传工作。曾任教于龙沙小学、宝台小学、梧埏小学、三垟小学、瓯北乡中心小学、黄坦小学、落霞镇小学、增爵小学、吉士小学、永师附小等,此间又从黄振琪先生习花鸟。1949年后任艺文小学教导主任、百里小学副校长、温州职工学校及温州六中(今温州实验中学)教师等。1951年参加温州美术工作者协会,系我市最早的美协会员之一。终生从事美术教育工作,启蒙培养了大批美术人才。绘画多能,尤擅山水,法承黄宾虹、张大千、陆俨少。晚年创作甚丰,致力于表现浙南山水风光。1997年家属学生发起举办了“张崇棣山水画展”,并出版《张崇棣山水画选》。
 

文章链接:
1、陈忠康怀念文章:《如坐春风》
                      如坐春风
(陈忠康  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博士生导师)
1987年上半年,我在永嘉中学读高三,准备报考浙江美术学院的书法专业。因专业需要加强,我向学校请了几个礼拜的假,由张索老师安排,来到温州学习。当时,张索老师工作的温州师范学院在九山河畔,他所在的教学部门是技能教研室,在老师院一处偏僻的二楼,我便借用这间办公室做学习地点。在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我恰巧受到三位张老师的教诲,是我人生的一个重要起点。除了张索师外,另一位就是张如元先生,他当时在温师院图书馆工作,正编写《汉语大字典》和《玺印文综》。如元先生的图书室恰在我学习的办公室隔壁,我可以时刻向他请益。再一位就是张崇棣先生,因考书法专业还需要考国画,张索师就给我引荐了崇棣先生,教我国画基础。
记得崇棣先生住在广场后巷的六中宿舍里,那是一个大院子,一排平房,先生在其中一间斗室里,估计也就十几平米,生活起居与画画就在这里。初识先生,他已是年逾六旬,清癯朴实,和蔼可亲。先生原是中学美术老师,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并培养了大批美术人才。国画更是他的强项,功底深厚,精通画理,尤钦服黄宾虹。对我这样一个初学的菜鸟,他有教无类,循循善诱。把用笔、树石法、布局等基础知识一一耐心教我。此后一段时间,我每天画好作业,拿去给先生指导。先生总是不厌其烦,在一个不大的画架子上铺好皮纸,为我示范各种画法。有时,师母也会伴随左右,和我聊聊天。师母温良贤惠,一眼就知是大家闺秀。那段时间,我似懂非懂,对先生所教的知识与技巧,囫囵吞枣,到底有没有长进自己心里其实没底,先生总是以鼓励为主,给我信心。后来,国画考试的题目是《月是故乡明》,就把先生所教的东西用上了,最后总算如愿通过。
我那时跟先生学习,既没有给过学费,也没有送过礼品,至今想起心里颇有愧疚。而先生是不计较这些的,这种师德常常感动我们后辈。在我被浙江美院录取后,父亲请了顿酒,先生和师母都很高兴地来了,对我能考上大学,倍感欣慰。
在纪念张崇棣老师诞辰一百周年之际,仅以此点滴的回忆表达我对先生的崇高敬意。

2、谢振瓯怀念文章:《难忘启蒙恩师》(1997年刊载于《张崇棣山水画选》)
难忘启蒙恩师
谢振瓯(中国工笔画学会副会长)
张崇棣老师辞世已一年了。一个默默耕耘教书育人几十年的园丁,晚年致力于山水画的创作,留下近二千幅山水画作品,而多数是未落款没盖章的。热心的家乡人想为他办遣作展,这使我骤然记起1992年在上海美术馆观看的《黄宾虹画展》和1995年在西安观看的《黄秋园画展》,那陈列的也多是大幅小幅没款没章的“真迹”。方增先老师告诉我,浙江博物馆藏有黄宾虹的这类画有一千多幅,多属晚年作品。他们都具有一种淡泊名利,只将绘画视为生存状态而非生存功利手段的大山般执着的精神,其方式何其相似,令人景仰。
张崇棣老师为我启蒙,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那时我才十一岁,在百里小学念六年级。学校设在三官殿,记得泥塑的神像很多,有两尊寻丈的天神,光台座就与我一般高。张老师是教导主任,办公室在大殿东厢房与总务处相对。张老师主导教务,偶尔上几堂图画课,当时约莫四十不到的年龄,但在一个小学生眼里的教导主任张老师,可是一个严肃而又和善的长者。风风雨雨四十余年,他在我的心目中依然是一个恒定不变的印象。课间或放学后,整个学校是同学们乱窜乱跑的场所,很是热闹,我却常常依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窥视着室内东墙上挂着的一个泥金镜框,那框里嵌着一幅十六开大的水彩风景画,画的是中山公园的景行桥。我肯定那是张老师的写生画,它深深地吸引着我,令我心仪神驰不已。当张老师发觉门口有人,抬头时眼镜一闪光,我便失神般地惊跑了。后来,他把我们几个有绘画兴趣的同学召集在一起,课余时画宣传发展国民经济第一个五年计划的挂图。同伴中就有现在的山水画家陈树冈。那一年是一九五五年。后来我小学毕业去当了艺徒,但张崇棣老师的图画课,一张十六开大的水彩风景画——中山公园的景行桥,却开启了我而后四十年来对中国画艺术努力不止的追求。